郊区农村招商创业成为城乡一体化的必由之路

郑州市城市科学研究会理事、河南牧业经济学院讲师 张永奇

摘要：长期以来的城乡壁垒、“二元经济”使城市产业和生产要素难以自发实现由城市向农村的扩散，必须重新进行城乡之间的制度设计、投资环境的规划建设，以促进城乡市场的自由流通、国土资源的合理利用。本文根据近年来党和国家关于新型城镇化建设、城乡一体化发展和“三农”问题的一系列方针政策，提出城乡一体化格局的形成宜从大城市郊区着手，以一定范围的土地管理单元和资源类型、项目产业为基础，通过城乡之间“联动招商”的区域创业模式取得城乡一体化发展建设的新突破。

关键词：城乡联动  郊区创业 乡村经营 政策设计  引导招商  郊区产业集群

1.引言

自党的十七届三中全会以来，国家关于城乡经济的相关政策总体上已进入以工促农、以城带乡的发展阶段，进入着力突破城乡二元结构、形成城乡经济社会发展一体化格局的重要时期。期间，中央连续下发了关于农村工作的多个“一号文件”，规定了农村土地可以流转、生产要素可以在城乡之间自由流动等一系列方针政策，但在“经营城市”效益的驱使下，在城乡“户籍身份”认定的不确定中，“生产要素自由流通”的精神被城市“堤坝”人为阻隔。多数情况下生产要素只准进入城市，不许流向乡村，城市成为“蓄水池”，而乡村成了“干旱区”，出现城市化“一边倒”的倾向，乡村经济受到较大程度的制约。这是新一轮城乡分治的客观现实，城乡之间的“二元结构”依然坚冰难破，城乡之间“再筑高墙”。与此同时，一些学者期待的新一轮农村创业高潮并未如期而至，许多地区对乡村发展建设的前途感到迷茫。

这种特定条件下的城乡关系究竟隐含着什么样的内在根源？为何拥有“天时地利”优越条件的广大农村尤其是城市郊区，其创业高潮依然是“犹抱琵琶”、姗姗来迟？难道要等到“城市问题”恶性膨胀或城市现代化完成以后，才去拆除城乡之间的壁垒吗？对这一现象和问题，本文依据城乡关系的相关理论和中央“三农”发展的相关精神，提出首先从条件优越的城市郊区农村招商创业突破，引导城市生产要素到农村投资，对缓解城市就业、竞争、环境承载等一系列压力，发挥不可替代的作用，也是城乡一体化的必然趋势和要求。但长期的城乡分治、新一轮壁垒的高企，使城市资源与农村资源难以自发地结合在一起，这就需要以科学规划和积极引导，对广大郊区地带进行资源开发的普查和项目化设计；开展农村招商优惠政策的设计与创新，从单一经营城市到“经营城市”与“经营乡村”双轮驱动，依托城乡联动创业机制的建立，带动城乡统筹协调发展。

2.郊区农村具备接受城市产业辐射、推动城乡一体化的先天优势

2.1城市产业竞争激烈，成本高企，部分产业急于寻求新的投资辐射区

改革开放30多年来，我国一直处于工业化、城市化的上升过程，资金、技术、人才、劳动力、市场等生产要素不断向城市集中，使城市集聚程度迅速提高，随之而来的是成本高企，竞争加剧，城市环境严重恶化，一批弱势产业和企业受到打击和排挤，这就自然而然地在城乡之间形成了一种新型的产业分工机制，即城市产业、乡村产业和城乡过渡产业。目前，我国的城市产业得到长足的发展，而乡村产业则相对滞后，县域经济的重点多数集中到了县城和产业集聚区。所谓乡村产业，是指在乡村能够较好发育的产业，一般是指那些需要依托乡村资源、适应乡村发展环境、成本要求较低的产业。在新形势下，农村产业投资主体不应局限于当地投资者，而应当吸收来自城市、沿海、海外等具有先发优势的各类投资主体，促进项目类型和投资规模呈现出多元化趋势。

2.2城市各类开发区、集聚区不能简单取代特定产业投资项目在农村落地和植根

自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确立以来，多数城市和县域经济规划建设了各种类型的开发区、产业集聚区、专业化的投资功能区，发展到今天还有较大的投资空间，前景依然广阔。但这并不能代替或制约乡村项目的创业投资开发。这是因为产业发育具有广泛的业态适应性、环境选择性和地域植根性，乡村产业集群的滋生和发展演化有其内在的客观规律性，城市开发区的功能在产业类型和产业规模上代替不了乡村产业的类型和规模，一部分产业对农村和地域具有天然的选择性，只要做好积极的规划和引导，就会有大批产业在农村的某些地段落户。这是在理论上和各地改革开放的实践所证明了的。

2.3城乡过渡地带兼具城乡优势，为“城乡结合型产业”迎来重大商机

郊区本身的资源状况和投资环境也是郊区产业发育的决定性因素。在城市郊区（范围随城市和地域而定），既具备了来自城市的高端资源优势，同时又享有了城市产业所不具备的资源优势、环境优势、成本优势，尤其是城乡结合型产业迎来重大商机。所谓城乡结合型产业，是指介于城市产业和乡村产业之间过渡性产业，这种产业可能具有城市和乡村产业的双重特征和双重因素。一般来讲，大城市郊区产业的“城市性”更强一些，中小城市郊区产业的“乡村性”更强一些，也有大量产业同时适应城乡的不同环境，属于“一般性”产业、“泛域性”产业。另外，郊区的范围对于不同城市、不同时代有很大差别。

2.4城市就业和创业难度加大，郊区农村创业提供良好的辐射平台

近年来，各级各类城市大量吸收农民工进城务工经商，连续多年的新生代毕业生进入到城市就业，既繁荣了城市，同时也增加了就业难度。大中专毕业生和下岗职工就业难，成为一种社会经济问题。同时，城市创业竞争日趋激烈，生产生活成本加大，大量产业链、物流链、生产要素、基础设施、生活居住设施向郊区扩散的潜力不断加大，郊区创业和就业已成为承接城市就业和创业对外辐射的首选区位。随着我国信息化、产业化进程的加快，村村通工程的实施，城乡基本建设实现了对接的基本条件，许多产业在郊区布局能够起到与城市布局相同或相近的效果，使得郊区农村成为城市产业扩散的最佳平台。

2.5中央提出“反哺”政策，带动民间资本向郊区农村扩散，为郊区提供“近水楼台效应”

中央提出的“反哺”政策既包括国家出台的一系列支农惠农政策，也包括民间资本对农村的投资建设。公共投资和私人投资可形成一种联动效应，没有国家对农村的公共财政投入，就不会营造良好的投资环境；没有民间资本的大量介入，农村经济就难以活跃。“反哺”政策对促进乡村投资和要素市场在城乡之间自由流动，提供了可靠的政策支持。农村改革的实践表明，农村发展一靠政策，二靠科技，三靠投入。可见，政策是开启农村发展的总开关。城市经济的对外扩散既遵循资源秉赋原则，又遵循产业之间的空间关联规律。根据梯度推移规律，城市郊区接受城市辐射的机率要高于偏远农村，这就是经济活动扩散的“近水楼台效应”（又叫“墨迹效应”）。

2.6农村具有特殊的创业资源，其中郊区创业资源更具优势

农村的创业资源十分广泛，包括区位资源、土地资源、矿产资源、水资源、生物资源、劳动力资源、人居环境资源、旅游资源、民俗文化资源等方面。随着新农村建设的展开，城乡交通网络等基础设施的改善，农村尤其是近郊农村优越的资源条件将迅速转化为创业投资的生产要素，为城乡企业和居民创业创造了良好的资源基础。不同的资源有不同的利用方式，相同的资源被不同的人占有也有不同的利用方式和价值创造形态，如农村可流转的耕地、林地长期得不到很好的利用，荒山、荒水、荒谷、废弃场馆设施，集体或个人遗弃的院落、村落，古树名木、名胜古迹、传说故事等等，这些在农村居民看来“一钱不值的废弃资源”，在城市投资者那里都可能成为激起新一轮创业的绝佳资源。

3.当前郊区和郊县吸收外来产业投资普遍存在的问题

3.1长期的城乡分治，为城乡一体化设置了大量的制度性壁垒

城市和乡村既是两种社区生活模式，也是两种制度模式，在生产和生活上，形成了两种截然不同的“二元结构”，在城乡之间形成了难以逾越的障碍。这些制度壁垒包括产权制度的缺失和模糊，专门针对郊区和郊县“过渡地区”的政策缺乏，地方政府和民间的发展方向不确定，各级各类组织法制观念淡薄等等。这些制度性壁垒严重影响了城乡之间资源的正常流动，加大了城市对外扩散的成本，甚至在城市外围形成了一个近似环状的“障碍带”，这是城市外围一定地带缺乏制度约束的不良现象。

3.2惯性思维和惰性心理，使郊区和郊县地方政府对国家出台的一系列政策反应迟钝

计划经济时期遗留下来的城乡二元管理体制，以及普遍存在的大范围乡村集体创业失败，使各类相关的经济主体“固化”为一种“惰性心理综合症”，或看不到当地拥有的资源优势，对城市郊区所蕴藏的巨大商机视而不见，失去对外招商引资的积极性。在国家提出农村土地可以适度流转和实施城乡一体化战略的大背景下，多数地区对中央政策反应平平，不敢创新发展思路，利用城乡之间的优势互补，顺势而为，有所突破。相比之下，内陆地区的惯性思维和惰性心理更为显著，普遍存在等、靠、要的依赖倾向，以至失去创业发展的大好机遇。还有一些地方政府、商务部门虽然明白了招商引资的重要性，但舍近求远，以为只有“外面的和尚好念经”，不惜花费重金，前往万里之外的港澳台、发达国家城市等招商引资，结果劳而无功，岂不知无数商家就在家门口附近。

3.3郊区资源浪费严重，投资环境尚未得到有效治理改善

如前所述，郊区得城乡双重优势，蕴藏着极其难得的发展资源，但这些资源长期以来没有得到认知，没有得到很好的开发，浪费严重。主要原因一是政策层面，缺乏乡村开发的鼓励政策，产权制度不健全，对外合作缺乏积极性、主动性和基本经验；二是投资环境不配套，市政、交通、水电、通信等基础设施落后，造成生产活动和生活设施的各种障碍，不利于城市产业要素迅速向外围扩张，也是加剧城市“不经济”的原因之一。

3.4郊区规划布局滞后，缺乏项目化设计和招商引资政策的积极推动和引导

城市资本和项目向郊区和郊县扩散通常需要三方面的前提条件才能顺利实现。一是产业投资主体的内在需要，这是郊区化过程的内在动力；二是要求郊区和郊县具备承接项目落地的空间规划和布局（硬件），有明确的招商引资政策和配套服务（软件）；三是对城市各界广泛招商的活动，实施招商创业发展战略，如举办投资环境推介会、招商项目对接会等等。而目前多数郊区地带既缺乏必要的规划，又没有基本的投资环境，更缺乏起码的招商意识和符合郊县发展实际的产业化项目设计，出现城市对外扩散的重重阻力和障碍，造成城市资源大量剩余而郊区地带长期发展滞后的局面。

4.产业扩散和要素流通的经济学相关理论与实践

4.1生产要素资源经济价值的绝对性和相对性原理

生产要素资源价值具有“绝对性”，是因为大多数资源是稀缺的、有价值的，受自然因素和价值规律的“双重”作用，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好的就是好的，糟糕的就是糟糕的，不以某些个人意志为转移。但有大量的生产要素、商品价值又是相对的，比如有些资源价值早已存在但尚未被发现；有些资源对甲方没有实际价值，而对于乙方则很有价值；有些资源过去没有实际价值，但当经济发展到一定阶段就有了丰厚的价值，如此等等，不一而足。可见，所谓资源，包括物质资源、非物质资源、人力资源、时间空间资源、环境资源等等，只有为某些特定的当事人、企业主所利用，才能成为真正意义上的“资源”。这就为经济活动、产业发育在广大范围内滋生、扩张、寻求广泛的合作提供了前提。可见，夸大资源的价值，或者虚无资源的价值，都是不科学的。

4.2“大城市郊区扩散效应”和城乡要素自由流通，是经济规律发生作用的必然要求

适应于“郊区化扩散”的经济理论有多种，其中地租理论、产业区域分工理论等具有较强的解释力。绝对地租理论和级差地租理论反映了土地经济价值的生成规律、区域差异规律。绝对地租是指土地本身产出物的价值租金，级差地租是指土地价值随区位变化而变化的差别化地租。在交通通讯发达、产业结构不断调整的新形势下，这两种地租在郊区和郊县都具有显著的表现。各类产业活动如果按照经济规律进行科学的空间区位选择，可以获得大量的区位价值让渡，从而节约生产成本，提高劳动效率和产业竞争力。产业的地域分工理论又可以分解为区位与分工理论（杜能、韦伯、克拉克等）、资源秉赋理论（H-O模型）、绝对成本理论（亚当·斯密）、比较优势理论（李嘉图）、产业集群理论（迈克尔·波特）、梯度推移（雁形排列）理论等，这些或微观领域、或宏观领域的区域产业分工和产业转移理论，同样可以用来揭示城市产业向外围乡村扩散的现象和规律。

4.3特大城市的部分“不经济”和京沪穗等地沿海发达地区的郊区产业化现象

一般来说，城市规模越大，产业郊区化扩散的现象就越明显。这是因为越是集聚，其规模经济就越接近饱和，内部竞争也越激烈，“不经济”现象就越突出，产业活动和人居空间对外扩散就成为必然。扩散的方向在空间上有几个途径，一是立体化，就地扩容，即“上天入地”，楼层越来越高，地下空间无处不在，此办法虽然增加了容量，但正是造成城市“过密”的直接原因，而且密度越高，城市问题越是严重，大有积重难返，恶性循环之势；二是调整结构，优化布局，仍然是在原有基础上暂时的权宜之计，整体上看必然造成此处优化、他处恶化，此时优化彼时恶化的结果，仍然是一种促使城市超载、过载的行为；三是在城乡之间、地区之间的综合平衡、协调发展、一体化布局，为城市经济、社会、环境松绑，减少城市方方面面的爆棚和挤压，这就好比大禹父子治水，一味的“堵水”，高筑壁垒，既劳民伤财，又无济于事，而采取有选择地扩散，则可各就其位，相安无事；在京津沪穗等特大城市已经严重超载，跨地区、跨郊区扩散已成为当务之急，多在采取行动，“大城市”的概念中必然包含了“大郊区”、“大流通”的客观事实，世界上没有一个特大城市是孤立在城区发展的，其辐射半径往往是数十、上百公理，否则就难以有充足的回旋余地。在京津沪穗等一些特大城市近郊、远郊、周边地带，已经和正在接受来自城市的产业辐射扩散，形成各种类型的郊区产业集群（片区），如物流链产业集群、廉租房产业集群、农家乐休闲产业集群等等，而深圳、东莞等地一开始就是不分城乡，进行着全面整体推进，此二城是改革开放初期特殊背景下的城建、发展模式，不可复制，但其利弊得失很值得总结。不仅如此，在地处内陆的一些中心城市郊区和郊县，也出现某些郊区化产业转移的迹象，如在郑州郊区休闲娱乐园区的大量兴起、郊区生态型社区的开发建设、郊县生态旅游景区的开发、城郊和城际公交线路的开通、郊区民营产业园区和专业化市场的兴起等等，都是郊区产业化的不同表现。根据发达国家和地区的经验，郊区的范畴不断扩大，并将成为城乡一体化的前沿地带，对此应有充分的思想和行动准备。人为地阻滞区域之间的经济分工和流动机制，是违背经济规律的。

4.4郊区化创业的显著特征

所谓区域创业，从产业经济学、创业经济学和经济地理学的角度讲，是指新产业在一定区域范围不断兴起的现象与过程。作为城乡过渡地带的特殊区域，郊区型创业活动具有显著的区域个性特征：

一是创业主体的多元化。郊区创业的主体主要来自城市经济组织、个体经营者和农村本土经济成分，也可以吸引外资、国内厂商和来自城市的官方和半官方的事业性单位和中介组织。从我国国情来看，郊区广大地区完全可以成为各类创业项目的良好基地。郊区创业的规模既可以是规模化集团化的创业，也可以是一家一户的个体民营经济创业，具有广泛的适应性和灵活性。一旦兴起，则可迅速成为拉动地区经济增长的重要动力。

二是创业产业的多样化。几乎所有城市型产业和乡村型产业在郊区都具备显著的适应性，这里既适宜发展种植业、养殖业、加工业、制造业、物流业等生产性产业，也适应发展休闲度假旅游业、生态社区型房地产业，甚至可以吸纳部分“企业总部”或分支机构、外来扩散机构、连锁经营性质的机构入驻，在信息化、知识化、全球化和生态化的时代，郊区普遍拥有极大的商机。

三是创业过程需要进行科学的规划设计和政策支持。在我国特定的城乡管理体制下，郊区创业的良好局面通常情况下难以自发地形成，必须同时依靠政府和市场、本土和外来客商两种力量共同发挥作用。市场经济规律解决内在需求和动力，调节要素资源的流动和配置，政策推动能够创造良好环境条件，积极引导郊区创业驶入良性循环的快车道。不仅如此，还要有地方政府、集体经济组织、农户与各类商家密切合作，建立互利互惠的共赢机制。

四是郊区创业模式的兼容性。所谓创业模式，是指引导创业起点和创业过程的成功方式和途径。在城市郊区，既可以是利用本土自然资源、经济资源、社会文化资源的创业，也可以是以不同方式外来的移植项目的创业，创业的类型、规模、体制更是灵活多样。因此，郊区地带是培育创业集群的最佳试验场所。

5.落实中央提出的“加快形成城乡经济社会一体化新格局”、“工业反哺农业、城市支持农村和多予少取放活”的统筹发展方针，突破城乡壁垒，掀起城乡联动创业的新高潮，把广大郊区和郊县建成助推我国经济腾飞的新兴产业密集区、链接城乡运作的枢纽地带

5.1中央提出城乡统筹方针，需要相关的政策去推动和落实

我国沿海地区城乡发展的经验教训表明，城乡统筹协调发展不能靠自发的力量来实现，“一个巴掌拍不响”，必须认真研究规律、发现规律，按客观经济规律办事，实施多条腿走路。根据相关的理论和地方实际，开展农村创业资源调查，进行科学合理的创业规划和项目设计是吸收外来产业投资创业的前提条件，以此激起当地和外来各类经济主体创业投资积极性。一个时期以来，随着城市化进程的加速进行，在一些大中城市出现了房价高涨、交通拥挤、环境污染、就业困难、成本上升等弊端，而城市外围的广大乡村虽然具有良好的资源环境，但却得不到良好的开发利用，使历史遗留下来的城乡二元结构得以继续，甚至强化（有研究称，中国的区域、地方壁垒始终存在着某种强化的力量和因素，挥之不去），农村蕴藏的巨大社会生产力得不到有效释放，新型工农关系、城乡关系、业缘关系得不到有效理顺。在新的城乡格局形势下，按照农民依法自愿有偿原则，以及不改变土地集体所有性质、不改变土地用途、不损害农民土地承包权益等的原则，应抓紧制定激起农村尤其是郊区型农村吸引创业投资的法规政策，摈弃狭隘的产权观念、户籍观念，与新农村建设、美丽乡村建设和大学生村官制度相配合，抓住国家加大投资、扩大内需、城市解围松绑等一系列启动经济增长的有利时机，全面兴起农村创业发展的新高潮。这些举措不仅是必要的，而且是可行的。

5.2打破城乡壁垒僵局，需要从软硬环境不同层面着手

打破城乡壁垒首先要从思想上突破，要从理论上提高，行动上实现。首先，广大农村、农业、农民要主动地克服长期以来形成的自闭心态和自卑心理，积极引导一切有利于促进农村创业发展的资金、技术、人才、项目，来农村投资创业；各类经济组织和就业创业者要消除故步自封，裹足不前，鄙视和回避“三农”的心态，重新发现“三农”中蕴藏的巨大商机和独特的发展优势，把项目投资的重点引向农村这个广阔天地，实现城乡之间的顺利对接。其次，要制定吸引资金、技术、人才、项目等创业资源进入的优惠政策和各种配套服务措施，将招商引资的各项工作落到实处。第三，大力改善投资环境，引进外来资金，建立合作机制，共同规划绘制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的美好蓝图，既有总体思路、原则立场，又在局部项目上放活。第四，以科学发展观为指导，从易到难，建立科学合理、进退自如的农村开发建设新秩序。尤其是要注意评估和解决外来投资创业可能带来的某些弊端，如环境污染、产业方式不服水土、短期行为、人际关系不协调等。

5.3从郊区试点入手寻求突破口，建设一批郊区开发的示范项目，带动创业项目向广大农村辐射转移，各地农村也可在发展特色经济上大有作为

根据中央对“三农”领域的一系列方针政策，投资农村农业开发，发展现代农业产业化具有广泛的普遍性，而且广大农村也蕴涵着极为丰富的创业资源，但各地农村的资源环境差别巨大，不论是本土集体经济组织、农户的创业，还是外来创业存在很大的非均衡性，其中在上述经济规律的影响下，在中心城市一定距离的外围地区（郊区或郊县），将成为吸引外部投资的优势地区。这类地区可以更为便利地从事土地整理规划、产业项目设计、对外广泛招商等基础性工作，培养滋生创业成长的沃土。因此，为更好地理顺城乡发展关系，应积极组织整村、整乡、整山、整水或整个文化脉络，依托县域进行统一的产业化招商设计，根据土地资源的实际情况，开辟大量不同类型的产业“毛坯”，引导各类商家进行产权对接和认购。同时做好农村创业投资活动的服务、跟踪调查研究，经由各级各类经济组织、个体私营业主承接经营的大批创业实体，必将孵化和培育出无数产业发育的星星之火，进而形成乡村开发的燎原之势，这将是新时期农村迎来的新一轮创业高潮。然而，面对这一城乡联动的重大创业机遇，在外部资源毕竟有限的情况下，只有那些具有战略眼光、敢于率先突破的乡村组织，才能抢抓天时、地利、人和的先机，一举成为新农村开发建设的先行地区，塑造一方美好蓝图，造福一方人民群众。

5.4广泛借鉴城乡一体化运作的先行地区或特殊地带的经验教训，总揽布局谋篇

在城乡关系问题上有大量的先行地区、特殊地带，最前景需要远观欧美日发达国家的现状和过程；次前景需要了解亚洲四小龙的城乡格局和变化趋势；国内、内地需要考察深圳、东莞、海南等特区、开放地带的做法和经验教训，这些地区的经验不少，教训也十分突出；再就是若干小康村、生态村、示范村的经验非常宝贵，乡村的城市化模式很多，条件各异，但最终的目标是一致的，殊途同归，但需要有长远的眼光，宏观的视野，而在项目创业开发、引进产业落地上则需要慎之又慎，科学严谨，这是经营管理的客观需要。城市一体化的模式会有很多，但都需实事求是地进行探索、实践。大凡利国利民、造福一方多方的事情，就要有高度的责任心、敏锐的眼光、科学的态度、浪漫主义的情怀，到祖国最艰难的地方去创业经营（此谓“经营乡村”、“经营土地”、“创业乡村”），顺水推舟，勇于实践，依法运作，重建和谐业缘人缘，成就多赢千秋事业。

（本文刊载在《郑州建设》2014年第三期，本网站内容若转载请经许可）